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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命关天,孔县令不敢怠慢,马上带着一干人等来到“醉春风”。酒楼已经搭起了灵堂,*大业就停灵在灵堂前。仵作验尸毕,*大业果然是中*而死,*是一种中草药之*,常用来*杀大牲畜体内的寄生虫,人吃了肯定受不了。
孔县令将张桃花和“醉春风”二掌柜*大有带到大堂,问*大业是怎么中*死的。张桃花哭哭啼啼先回话,她说,半年之前,*大业不知为什么就开始对她不理不睬,夜晚也不回房睡觉,老是到账房和小叔子*大有住在一起。后来她发现,*大业身体好像不太好,说话有气无力,走路无精打采。又过了些日子,*大业就卧床不起了。她找郎中给*大业治病,*大业也不让,就躺在床上等死。因为*大业得了病,酒楼就交给了*大有打理。*大有神态反常,哥哥病了,他不但不悲伤,反而很高兴,还对张桃花眉来眼去。那天夜里,*大有提着家里的一只鹦鹉,拿着一包药找到张桃花,说那药能治好*大业的病,让张桃花给*大业熬药。张桃花正着急*大业不叫郎中治病呢,*大有拿来治病的药,她马上去熬。熬药的时候,*大有就站在张桃花身后。就在药快熬好的时候,*大有突然说:“嫂子,哥一死你就跟了我吧。”张桃花吓了一跳,问*大有说什么,*大有脸红了一下,又说了一遍。张桃花恼羞成怒,把*大有骂了一顿就给*大业喂药。谁知药喂下去不到半个时辰,*大业就断气了。
孔县令问*大有:“张桃花说的可否属实?”*大有向上磕头,说:“不完全属实,嫂子说的那句话不是我说的,是家里那只鹦鹉说的,我和哥哥手足情深,怎有杀兄霸嫂之心呢?”孔县令命人提来那只鹦鹉,当堂对证。结果,鹦鹉果然说出了那句话。孔县令一拍惊堂木,说:“*大有,就算那句话出自鹦鹉之口,可鹦鹉只是学舌,你若不是反反复复地对鹦鹉说那句话,鹦鹉怎么能学会呢?分明你早有霸嫂之心,还不如实招来!”*大有吓得满头大汗,又是一个劲地磕头:“大人,天地良心,小人真没有那个心呢。”孔县令一捋胡须,说:“你没有霸嫂之心,为何用剧*中药*死你哥,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?你哥到底得的是什么病?”*大有说,他不知道*大业得的是什么病,那药是酒楼的一个老主顾送的,那位老主顾说与*大业看过郎中,郎中说*大业得的是花柳病,已无药可治。但那位老主顾因觉得*大业长期给他实惠,想报答*大业,便遍访名医,求来了灵药,让*大有给*大业治病。孔县令问*大有那位顾客叫什么名字,家住哪里,*大有一概不知。孔县令又一拍惊堂木:“一派胡言,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供了,来人呐,大刑伺候!”
三班衙役拿来刑具,“咣当”往*大有面前一扔。*大有一个劲喊冤,说他说的句句都是实情。张桃花看着*大有面前的刑具,大惊失色。孔县令命人动刑,刑具一上,*大有惨叫连声。再看张桃花,吓得脸色苍白,浑身哆嗦。*大有实在受不了了,只得招供。孔县令点点头:“你若早招,又何必受这大刑之苦?”说完,命人将*大有押入大牢,将张桃花当堂释放,鹦鹉留在大堂做物证。
张桃花走后,孔县令命孙捕头多派人手,把“醉春风”死死看住,有什么情况发生,立即向他报告。孙捕头答应一声,带着人下去了。
第二天上午,孙捕头向孔县令报告,说张桃花已将*大业草草埋葬,并贴出了盘兑酒楼的告示。孔县令暗暗点头,这张桃花果然有问题。昨日孔县令给*大有上刑,张桃花吓得脸色苍白,浑身哆嗦,孔县令就觉得奇怪,*大有*死丈夫,又有霸占她之心,*大有受刑她该解气才对,可她不但没有解气,反而害怕,说明她怕大刑落到自己身上。*大业刚死两天,张桃花就草草埋葬,就更不合情理了。这说明,张桃花想把*大业早早打发掉,好处理家产。孔县令把*大有关起来,就是要试探张桃花。现在张桃花已经露了马脚,下一步就要找“曹官人”了。因为那只鹦鹉一晚上都在叫“曹官人”,听那口气,应该是张桃花叫时被鹦鹉听到学会了。这个姓曹的是干什么的?和张桃花又有什么关系呢?
当天晚上,孙捕头又来报告,说一个叫曹世才的药材商人盘了“醉春风”,价钱是两银子,“福寿药堂”的胡掌柜从中做的保。“曹官人”出现了,他只花两银子就买下了“醉春风”,张桃花是傻呢?还是故意这么做?这里面定有文章。孔县令想让孙捕头将曹世才和胡掌柜抓来,又一想不妥,便摆了摆手,让孙捕头继续在酒楼监视。
深夜时分,孙捕头急急忙忙来到衙门后堂,把孔县令叫醒了。孙捕头说,曹世才住进了酒楼,但张桃花未走,和曹世才住到了一起。他在房檐上倒挂金钟,听到了曹世才和张桃花的谈话。张桃花说,*大业已死,她把自己和酒楼都交给了曹世才,让曹世才择日娶她为妻,给她一个名分。曹世才笑道:“你我之间只是生意关系,我们立了字据,我给了你银票,盘下了酒楼,这个酒楼就明正言顺是我的了,你让我娶你为妻,那是万万不可的,我三妻四妾,家眷成群,没有地方安排你。”张桃花气得号啕不止,和曹世才吵闹起来。孙捕头问孔县令,要不要将二人火速捉拿归案。孔县令一摆手:“立刻捉拿,升堂问案!”
曹世才和张桃花被抓到县衙,胡掌柜随后也被捉到案。经审,曹世才供认,他贩卖药材常来此地,见“醉春风”生意好,便想霸占。于是,他常到酒楼光顾,伺机便勾引张桃花。因与*大业已打得火热,便常请*大业喝酒。一日,曹世才将*大业请至青楼,待*大业酒醉后,让一染病女子伺候*大业。几日之后,*大业便发现自己身体不适,曹世才便领*大业一起到胡掌柜那里诊治,胡掌柜因已被曹世才买通,便说*大业得的是花柳病,已无药可治。*大业觉得对不起张桃花,便与张桃花分居,整日住在账房,只等一死。张桃花空房难耐,曹世才便与张桃花勾搭成奸。曹世才说,他从胡掌柜那里拿来一包药,可让*大业速死。*大业死后,他就把酒楼买下来,娶张桃花为妻。但*大有是个眼中钉,必须除掉。于是,他把那包药交给了*大有,让*大有拿给张桃花。*大业吃药死后,张桃花便可告*大有谋害亲兄。张桃花点头同意,依计行事。没想到,*大有给张桃花送药时,手里提着家里的鹦鹉,那鹦鹉还说出了那句话。张桃花正好有了借口,便告*大有*兄霸嫂。*大业死了,*大有被关,曹世才便盘下了酒楼,立了字据,但却没给张桃花银票。他霸占酒楼的计划已经得逞了,哪还肯娶张桃花那丑婆娘为妻?张桃花与曹世才吵闹,曹世才本想将张桃花杀掉,然后运往外地焚尸,刚要动手,孙捕头就带着人闯进屋中,把曹世才和张桃花抓了。
曹世才说完,张桃花哭得泪人一样,连说自己糊涂,上了曹世才的当,害了丈夫,害了小叔,不求别的,只求一死。
这时,胡掌柜向上磕头,说:“大人,*大业未必已死,现在估计已经活过来了,小人虽受曹世才贿赂,但行医多年,还有医德,*大业得的是早期花柳病,还有药可治,曹世才让小人拿外用之药给*大业服下,想*死*大业,小人觉得人命关天,不可依从,便用了祖传偏方,给曹世才拿了清理大牲畜肠虫之药,此药*性虽大,但可以*攻*治好*大业的病,只是服药后*大业会暂时药发绝气,但若将他埋入土中,借体内药力和体外湿气将花柳之*排出,三日之后便可苏醒,大人若不信,可马上开棺。”
孔县令听罢,立刻命人掘墓开棺,把*大业抬了出来。不到半个时辰,*大业果然醒了过来,长出一口气,喊着要见兄弟。
*大业被带到大堂之上,*大有也从大牢中提出来,兄弟相见,抱头痛哭。*大业说:“兄弟,为兄害了你呀,我本想自己已无药可治,迟早命归孔泉,怕你那嫂子嫁给别人受气,多次对你说,等我死了后,你娶了张桃花,可你就是不同意,无奈之下,我便暗地里教家里的鹦鹉说话,鹦鹉学会了我教的话后,我让你提着鹦鹉找张桃花,想让鹦鹉替你把话说出来,没想到却让你受了委屈。”
听*大业说完,张桃花更是泪流不止。*大业一直都在为她着想,她却与曹世才做了苟且之事,又把偌大家业拱手相送,还险些丢了性命。张桃花无颜再做*大业妻子,求孔县令判她死罪。
孔县令自有公断,一干涉案人等该杀的杀,该发的发,该打的打。判完了,孔县令把鹦鹉还给*氏兄弟,让他们以后要慎重交友。兄弟二人连连点头,提着鹦鹉含泪而去……
(摘自《今古传奇》)
刊小容天下纸薄纳古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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